*就是个段子
*谢谢小神父愿意来我迦qvQ 谢谢汤圆桑帮我带他回来qvQ 等待且希望狛爵!(还有这样一来七章吾王召唤的英灵们只差巴御前啦……qvQ
*理论上来说是153之后
*总有一对西皮能让人觉得即使用补魔梗作弊也在所不惜【x 但用了也还是开不出车库就是了……(捂脸
********************
在Master之后,复仇者也归来了。
天草知道,自己一定是天文台中最早察觉的人。
并不是气息那样熟稔而令人亲切的东西,而是哭泣前脊背上窜过的恶寒般,不容置疑的存在感。从虚无中骤然闪现,像是黑暗中亮起星火——或者垂落比黑暗更浓重的沉默。
正当的思念。
宝贵的愿望。
碎裂的瞬间也许还发出过哀告与悲鸣,焚烧起来,却只剩下绝望般的寂静。
他远远地眺望着迎接Master的人群,直到寂静的黑炎像一条游蛇,缠上他的脚踝。
痛楚也像火焰一样明灭不定,天草微微皱起眉。
自动门灵敏地让出路来。他停在简洁到有些煞风景的房间门口,仍然敲了敲门。
“您的灵基现在很不安定。魔力不足……不,”连一缕黑炎都无法维持的话,”这是……和现世的通路本身出了问题?达芬奇女士和福尔摩斯先生知道了吗?”
“毕竟不是我自己的梦。”伯爵挥了下手叫他进屋,动作惯常地优雅果断,并无意多谈,“喂,你这几天都在闲饭吃到饱吧,分点魔力过来。”
“……您会对我开口,这还真令人意外啊。”说是这么说,神父仍然站在门口,同时仍然笑容可掬。尽管作为魔术师从生前到身后都只是半桶水,作为从者,如何修补存在于现世的链接却是被召唤时就具备的常识——至于到底做了多少惊天动地的大事才会让楔剥离到这种程度,那是另外一回事了。
“你不愿意?”复仇者也没有意外的表情,而且没有停下动作。他先前已经解开了硬领,这会又扣着结扯松了领带。手指苍白得几近透明,顺着坚硬且嘲讽的语气,后半句却还是显而易见的。
至少,神父完全清楚对方要说什么。所以他好脾气地摇摇头,露出与圣职者身份相称友善的笑容否定道,“不,我信任您——就像您信任我一样。只是,这种事,我还以为您比较情愿和Master商量?”
白发的青年只是抬眼打量了下白发少年,冷笑了一声。待他走近,才毫不迟疑地握住另一个人胸前的十字架,拉他低下头来。
“以为?你可不是我的共犯——裁定者。”
虽然并没有具体的概念,但比起亲吻,大概更像是单纯的品尝,而且结果不那么令人满意。
天草认为自己应该不像吸烟者的对方那么苦涩,也顺利感觉到魔力流动时静电般轻微的刺痒,还是看见他很不愉快似的收窄了眼睛,瞳色里的红沉沉泛起金芒。
不过此刻显然不是问为什么的好时机。于是他从善如流,手脚利索地摘去法衣与衬衫, 甚至还来得及帮对方收好以传教士来说过份精致的衣物。
他忙活的时候,显然已经在当贵族的岁月里被服侍惯了的男人就坐在床边,眼帘低垂的样子百无聊赖。黑炎熄灭后,肤色几乎融入无机质的背景色,只有伤痕斑驳浮现。他刻意缓慢地伸出手,触摸肩头仍旧粗糙的痕迹,刚刚碰到就被不耐地挥开。
“别多事——裁定者。”
“那么就听您的。”
*********************
听到了,令人怀念的声音。
既是呼唤也是拒绝。仿佛充满了希冀与允诺,又转眼翻覆作暴虐的漠然。
遥不可及,永不止息。
他不记得自己曾经睡去。在潮声中睁开眼,一时迷惑于身在何方。
不只因为在远方回响的海浪,也因为这片黑暗浊重的空气,味道过于熟悉。没有出口的狭小牢狱中,不止疑问无以为继,愤怒也被疯狂吞没,连誓言都终于磨耗得苍白单薄。腐败的血迹上盖了厚厚的灰尘,那股朽臭都只有停滞着,渐渐枯槁。
有人正在死去。
附近感知不到魔力的痕迹,天草慎重地伸手盖住双眼。术式流畅地无声发动,再次睁开的时候,却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被饥饿吮干了的惨白肢体,空洞深陷的黑色眼睛——若不是暗绿色的墙壁上,有刻字伤痕般斑驳浮现,他几乎要把这场景错认成自己记忆中的定格。
不过,既然不是自己的记忆,总归有他能够做到的事。
他走到床前,终于被囚徒发觉。
将死之人吃力地转动头部,双眼昏暗而茫然,想必视线已经模糊,落到他胸前朴素的十字架上,居然还是漾出一丝笑意。
“神父……您是……来听我忏悔的……吗……”
干裂的嘴唇吐出的几乎只是气音,却也还是浮现了幽影般的微笑。
“不。”
囚徒微微睁大眼睛。
心中先是掠过一阵释然,然后,天草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而他并无意收回。
“您没有犯下任何过错,也不会死。这里没有您必须以死击败的敌人。”
“……您真慷慨……”笑容的影子摇曳了一下,烛火将熄——不止是笑容,他整个人都是昔日那个年轻骄傲的水手的影子,而这影子如今颤抖着,对着天草伸出手来,“…又真吝啬……您是……特地来……剥夺我的安宁吗……我的………神父……我……”
久未说话的喉咙痛苦地呛咳起来。
天草就着半跪的姿势,小心地扶着他坐起身来,靠上自己的肩头。
少年怀中的重量轻得也像一个影子,只有随着喘息传来的微弱震动,还有喘息中,仍要给出赦免的坚执,才证明这躯体仍有血肉与灵识。他终于艰难地说完,“……不……怪您……”
“……慷慨的是您啊,唐泰斯先生。”与少年年纪并不相称的,温暖粗糙的手轻轻拂开枯草般的黑发,掌心擦去那人额前的冷汗,“我不是天主的使者,您的那位神父……但我同样希望能拯救您,只要您允许,我至少能够把自由归还给您——”
天草放软了声音,语气近似于哄,想劝仍然年轻的水手,回到他所爱的人身边去。他的幸福原也并不需要红衣主教的秘宝才能实现。
然而未及出口,心下忽然一沉。
这也许是天草四郎时贞最熟悉的启示——太迟了。
这世上青年所爱的两个人,不知满足的祭坛已经埋葬了其中一个,却要把另一个也远远送走。
他始终来得太迟,能够做到的事太少——又始终不肯放弃。
“……您也一定会得到知识、财富与……爱,尽管这些我无法给予……”
“你错了,裁定者。”
影子的重量,离开了他的肩头。
与他对视的双眼,刻划着人子背负的十字,鲜烈如业火红莲。
“贪婪,无谋而又高洁的圣者啊!你的誓言,你的答案难道不已覆盖了整个世界?”
“那么——何必再拯救‘我’?”
*bug了于是放不出来只好随便蛇足一下的里设定:复仇者先生跟现世的Path出问题是因为该人在平行世界帮另一位复仇者干自己的本职工作来着(